【槟栗AU】换蛾眉
这篇是我想写很久的,女大佬*金丝雀,短打,完全没有认真写,不要较真。
虚拟世界,男人嫁人相妻教女的设定,基本人物同原剧,把权璟改成了公关公司。
拉个郎(娘)?顾婕*扬帆院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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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静红是个极不擅长处理公关问题的BOSS,所以她是权璟常客,在这方面,她无比信任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栗娜女士。
此刻,栗娜的私人会所安安静静,玻璃花厅里,各类珍奇的兰花开得纷繁富丽,阳光将树荫撕碎,滤了一地碎金。
栗娜站着,细细的鞋跟衬着细腻光润的小腿,手中拿着园艺剪,正在观察面前这株花期刚了的“锦绣光芒”该如何下手。
柏静红浅浅饮了一口红茶,偏头问栗娜:“这事儿,能了吧?”
“这是什么大事?”栗娜放下手中的剪,摘了手套摞在一边,冲了冲手,笑道,“柏总您,只不过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。”
“那就好,事成之后,我给你送份大礼。”
面前虚长自己近十岁的中年女人,笑得意味深长,眼下的幽青是层层叠叠的贵价化妆品都遮不去的痕迹,柏总重欲,她是知道的。
“您的大礼,我可受不起。”栗娜笑着摇摇头,她猜得到对方要送什么大礼,现在她无心消受,“我只想要客户满意,金杯银杯,不如您的口碑。”
柏静红笑笑,知道她现在心情不怎么好,便岔开话题,聊起八卦来:“听说,廖佳敏和封印闹离婚呢?”
“没有的事,你从哪里听说的柏总?”
栗娜消息灵通,这她是知道的,封印当年毅然放弃事业,选择与廖佳敏结婚,当起了全职先生,只是这么多年,两人也没能有个一女半儿的,廖佳敏盼女儿盼了许多年,摩擦渐起,一点也不奇怪。
“廖主任昨天还带他去参加酒会了,人家恩爱着呢!”
“扬帆,和你们公司顾婕怎么样了?”柏静红知道她嘴严,干脆换了八卦对象。
“还那样,鸡飞狗跳的。”栗娜呷了口冰酒,无奈地吐槽道,“上周在我们公司车库吵得不可开交,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儿。”
“扬帆,长得是真漂亮,仁合一枝花儿啊,”柏静红一时被扬院长美色所惑,忘了那层薄的可怜的伪装,“一个男人,是怎么爬上去的,啧啧!”
“顾婕与他相爱相杀这么些年,还没劝动他全心全意在家伺候自己,毕竟一个男人有今天,是很不容易的。”
栗娜也是有些佩服扬帆的,才貌双全的男子世间少见。
至于她自己那个跟着蓝红私奔的未婚夫罗槟?她是还没放下,可是她是一个女人,怎么能屈尊为一个男人落泪?
绝不可能,哪怕昨夜干掉了一整瓶野格,今天她照样是光鲜亮丽的栗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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栗总的坚强,在看到一郎的瞬间崩塌。
假如有一天,在微醺的酒后,命运悄然,把年轻时的爱人送回到你身旁,你是否能忍住汹涌的眼泪?
面前的年轻男孩儿,干净稚嫩,梳着略微傻气的刘海,穿着柔软的灰色毛衫,沉默寡言,偶尔笑起来倒是极甜,眉眼像极了她初识时的罗槟。
柏静红还在酒桌上,栗娜用力眨了眨眼,双手在大腿上紧紧交握,片刻后才恢复理智。
她绝不可以被人看出,对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仍有留恋,天涯何处无芳草,这不体面。
可是一郎那张脸,对她来说,是海妖塞壬的歌声。
这个男孩子,到现在为止,只给她夹了一片刺身,那近乎鲜红的生肉,刚从一条健壮肥硕的金枪鱼身上剔下来,栗娜出于礼貌,从小巧的筷枕上,捏起木筷,犹豫再三,送进唇间。
不沾芥末与酱油,她尝到的是鲜活刺激的原始欲望,一郎跪坐着,眼神切切地看着她喉间一滑,把他的那一口殷切吞进肚里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柏静红,转身正坐,生涩对栗娜叫了一声:“姐姐。”
他在日本出生,语言不通,导致他对中国的一切都十分陌生,这是一张任由她挥洒墨迹的白纸
柏静红向栗娜解释:“这孩子呢,实在是可怜,父母都早逝,我想着,给这孩子找个活计,我家那口子又爱吃醋,你就再帮我一个忙……”
栗娜的所有愤怒卡在喉头,一郎仍是一脸无辜。
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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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郎有家了。
他当然高兴极了,颠沛流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。
那天晚上,微醺的姐姐,半推半就地,从那个女人手中将他解救出来,给了他容身之所。
可是姐姐并不喜欢他,那晚回来,姐姐就在刻意避免同他碰面。
所以一郎努力地学习中文,努力地学习烹饪,栗娜在公司的漫长白天,都用来做这些事,不止如此,他还记住了栗娜回家的时刻,静静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,默默等待,等到栗娜进了浴室,他便打开门,听她洗澡时哗哗的水声。
这是一天当中,唯一的,能以声音为媒介,感受身边有爱护自己的人,一郎不觉得孤独的时刻。
这些,栗娜不知道。正如一郎不知道,他来这座别墅之前,每一晚,栗娜都在水声中放肆地痛哭,而他来的那晚,她做了奇怪而污秽的梦。
梦到主卧那张大床,上面交缠的人影,不再是昔日的栗娜与罗槟,而是……
她耻于见一郎,那张熟悉的面孔,让她感受到的不仅是被背叛的屈辱,还有对她自己不争气的愠怒,她还是会怀念往昔欢愉,这些情绪,都不该被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一郎窥见,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买来是要做什么?
他知不知道,自己透过他的脸,看到的是别人?
“姐姐。”
第二天晚上,栗娜回家的时候,一郎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着,他学会了简单的中国家常菜,像个孩子一样急着邀功,听到栗娜开门进来,围裙也没卸,飞快地跑过来,为她摆好了拖鞋。
栗娜眼神躲闪,恍惚之间,一郎带着水汽的手,已经扣住她的脚踝,轻轻一提,脱下了她一只高跟鞋,把她的右脚轻轻放进舒适的拖鞋里。
他半跪着,虔诚地摆好她昂贵的鞋子,轻轻脱掉另一只,只是姐姐的肌肤丰润柔软,他不由得呼吸加快,锋利的喉结滑动得明显。
栗娜居高临下俯视他,胸口也开始微微起伏。
“姐姐!”少年绽放出甜笑,天真与烂漫,在这夜里是最蚀骨的毒药。
从被塞壬蛊惑的那一瞬起,栗娜知道,尸骨无存,将是自己的归宿。
“把灯关掉,来我房间。”
手袋扔在地上,厨房的食材孤零零躺在盘子里,浴室的水声又响了。
他是崭新的旧梦,是青春的荷尔蒙,也是栗娜被未婚夫放弃和别人远走高飞的难堪。
他也是未着墨的画卷,是致命的吸引,是笼中羽翼未丰,啼声清脆的金丝雀,而罗槟已是十年前,早已声嘶的杜鹃。
是时候换换了,栗娜想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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